第十八章 小兄弟，借一步说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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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咚！
大理寺外，鸣冤鼓骤然响起，此起彼伏，不绝于耳，似有重大冤情。
“堂外何人击鼓，带上来！”
冰冷的声音从一名满头花发的男人口中喊出，目光深邃，深不可测，饶是到了半身入土之年纪，却无一丝佝偻，老态龙钟之象。
此人便是大理寺卿燕南天。
此人刚正不阿，秉公办案，深的百姓的爱戴，不过却有一人对他恨之入骨。
话音刚落，成平安和江玉燕一同被带到了大殿之上。
“你二人有何冤情，且一一招来！”燕南天瞥了一眼江玉燕和成平安，便知道此二人一定蒙受了巨大的冤屈。
因为他从二人的身上，看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怨气。
“大人……”
二人异口同声，却又同时的停了下来，彼此看了一眼，然后拱手相让：“你先来！”
成平安率先说道。
“启禀大人，民夫乃桃花坞人士，状告丞相杨国忠之子杨定天，滥杀无辜，草菅人命，还害……”
话说到了一半，江玉燕突然停了下来，只因接下来的话有些让人难以启齿。
“姑娘，来到大理寺你不必遮掩，有何冤情尽管说来，本官自会为你做主！”
燕南天似乎猜到了一些，便鼓励说道。
“是……”
“五天前，本是民妇与杨秀才大婚的日子，原本是一个好日子，不了半夜那杨定天带着一帮家奴闯入了民妇家中，打死了民妇的丈夫杨秀才，还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了我，事后竟然连民妇收养的几个孩子也惨遭杀戮。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！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江玉燕俨然泣不成声，往事不堪回首。
闻言，燕南天并没有先入为主，办案讲的便是真凭实据，没有证据污蔑朝廷一名大员的家属，那可是重罪！
“此话当真？你可有证据？”
冰冷的声音再次从燕南天的口中道出。
“这是民妇的状纸，请大人过目！”
“呈上来！”
燕南天看了一眼状纸。顿时脸色大变“岂有此理，简直目无王法！”
这五年的时间内，燕南天已经收到了不少状告杨定天的罪状，可惜最后都因为证据不足便不了了之。
虽然燕南天知道这些都是真的，却也无可奈何，事关宰相杨国忠，这件事弄不好不仅自己的乌纱帽不保，就连这条小命也有可能没了。
此刻，杨国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如今又备受玄宗的皇帝的宠幸，再加上人家还有一个好妹妹杨玉环。
那可是唐玄宗最疼爱的贵妃，没有之一。
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动手抓人，这无异于是自取灭亡。
许久之后，燕南天一脸肃穆：“姑娘，你且先回去等待消息，待本宫查明真相，定会还你一个公道！”
闻言，江玉燕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。
燕南天眼光何等毒辣，江玉燕那点心思尽在他的眼里：“姑娘，你放心，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，只是兹事体大，本官需查明真相之后，方可秉公执法！”
“民妇谢过大人！”
说完，江玉燕给燕南天鞠了一躬，显然刚才燕南天的话让他看到了久违的希望。
“姑娘不必如此，此乃本官的职责所在！”
“你且先下去休息吧！”
“是，民妇告退！”
待江玉燕完全离开了大理寺之后，燕南天的眼睛这才看了一眼成平安，尤其是他手中的听风刀格外的显眼。
“你呢？”
“你有何冤情？”
看着成平安，燕南天肃穆道。
“草民陈平安，本是张巡将军帐下的一名部将，一年前，睢阳城破，张巡将军为了掩护我等突围，死在了叛军的乱刀之下，自张巡将军往下，六千余名将士浴血奋战了十个月，屏障了大唐的半壁将士，保江淮免于战乱！”
“直至弹尽粮绝，六千多名将士，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，我的这只眼睛便是在突围的时候，中了叛军的一支毒箭，虽然保住了一条命，但却永远看不见了！”
“我们在外面保家卫国，奸臣杨国忠竟然诬陷我等是卖国投敌，将六千多名将士的满门抄斩。草民的六十多岁的老母亲也因此蒙难！”
“草民来此只为给六千多名将士以及张巡将军正名！”
“我们没有卖国投敌，而是被人陷害了！”
成平安义愤填膺，将案件的始末事无巨细的告知了燕南天！
“什么？张老弟他……”
闻言，燕南天一脸愕然，当初他就不相信张巡会叛国投敌，只可惜他人微言轻，皇帝听信了杨国忠的谗言，这才导致了这出悲剧的发生，这件事虽然过去了这么久，但燕南天的心里却一只耿耿于怀。
“大人认得我们张将军？”
闻言，成平安问道。
“说起来，我们也算是故交了，没想到张老弟竟然蒙受了如此的冤屈，该死的杨国忠……”
回想起当初与张巡离别时的豪言壮志，燕南天脸色阴沉了许多！对杨国忠的恨又增加了一分。
“请求大人给无数的冤魂一个公道！”
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，但此刻成平安为了六千名兄弟，破例给燕南天下跪了。
“诶诶……小兄弟，切莫如此！”
“赶紧起来！”
见状，燕南天难得一次从堂上下来，扶起跪地的成平安。
“小兄弟，借一步说话！”
堂上人多眼杂，恐隔墙有耳，燕南天便将成平安带入了后堂。
一同来到后堂的还有大理寺少卿叶辰，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，剑眉虎目，眼睛里很是清澈，容不得沙子。
此人乃燕南天一手提拔上来的，别看他年纪不大，却办了许多重要的案子，乃是大理寺未来的继承人。
“小兄弟，实不相瞒，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收集杨国忠犯罪的证据，只是此人办事滴水不漏，我手里掌握的这点证据，根本就扳不倒他！”
说话间，燕南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。
“大人……难道我们就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？”
闻言，成平安心中多有不甘，他不相信这天下当真没有了公道。
大理寺外，鸣冤鼓骤然响起，此起彼伏，不绝于耳，似有重大冤情。
“堂外何人击鼓，带上来！”
冰冷的声音从一名满头花发的男人口中喊出，目光深邃，深不可测，饶是到了半身入土之年纪，却无一丝佝偻，老态龙钟之象。
此人便是大理寺卿燕南天。
此人刚正不阿，秉公办案，深的百姓的爱戴，不过却有一人对他恨之入骨。
话音刚落，成平安和江玉燕一同被带到了大殿之上。
“你二人有何冤情，且一一招来！”燕南天瞥了一眼江玉燕和成平安，便知道此二人一定蒙受了巨大的冤屈。
因为他从二人的身上，看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怨气。
“大人……”
二人异口同声，却又同时的停了下来，彼此看了一眼，然后拱手相让：“你先来！”
成平安率先说道。
“启禀大人，民夫乃桃花坞人士，状告丞相杨国忠之子杨定天，滥杀无辜，草菅人命，还害……”
话说到了一半，江玉燕突然停了下来，只因接下来的话有些让人难以启齿。
“姑娘，来到大理寺你不必遮掩，有何冤情尽管说来，本官自会为你做主！”
燕南天似乎猜到了一些，便鼓励说道。
“是……”
“五天前，本是民妇与杨秀才大婚的日子，原本是一个好日子，不了半夜那杨定天带着一帮家奴闯入了民妇家中，打死了民妇的丈夫杨秀才，还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了我，事后竟然连民妇收养的几个孩子也惨遭杀戮。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！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江玉燕俨然泣不成声，往事不堪回首。
闻言，燕南天并没有先入为主，办案讲的便是真凭实据，没有证据污蔑朝廷一名大员的家属，那可是重罪！
“此话当真？你可有证据？”
冰冷的声音再次从燕南天的口中道出。
“这是民妇的状纸，请大人过目！”
“呈上来！”
燕南天看了一眼状纸。顿时脸色大变“岂有此理，简直目无王法！”
这五年的时间内，燕南天已经收到了不少状告杨定天的罪状，可惜最后都因为证据不足便不了了之。
虽然燕南天知道这些都是真的，却也无可奈何，事关宰相杨国忠，这件事弄不好不仅自己的乌纱帽不保，就连这条小命也有可能没了。
此刻，杨国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如今又备受玄宗的皇帝的宠幸，再加上人家还有一个好妹妹杨玉环。
那可是唐玄宗最疼爱的贵妃，没有之一。
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动手抓人，这无异于是自取灭亡。
许久之后，燕南天一脸肃穆：“姑娘，你且先回去等待消息，待本宫查明真相，定会还你一个公道！”
闻言，江玉燕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。
燕南天眼光何等毒辣，江玉燕那点心思尽在他的眼里：“姑娘，你放心，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，只是兹事体大，本官需查明真相之后，方可秉公执法！”
“民妇谢过大人！”
说完，江玉燕给燕南天鞠了一躬，显然刚才燕南天的话让他看到了久违的希望。
“姑娘不必如此，此乃本官的职责所在！”
“你且先下去休息吧！”
“是，民妇告退！”
待江玉燕完全离开了大理寺之后，燕南天的眼睛这才看了一眼成平安，尤其是他手中的听风刀格外的显眼。
“你呢？”
“你有何冤情？”
看着成平安，燕南天肃穆道。
“草民陈平安，本是张巡将军帐下的一名部将，一年前，睢阳城破，张巡将军为了掩护我等突围，死在了叛军的乱刀之下，自张巡将军往下，六千余名将士浴血奋战了十个月，屏障了大唐的半壁将士，保江淮免于战乱！”
“直至弹尽粮绝，六千多名将士，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，我的这只眼睛便是在突围的时候，中了叛军的一支毒箭，虽然保住了一条命，但却永远看不见了！”
“我们在外面保家卫国，奸臣杨国忠竟然诬陷我等是卖国投敌，将六千多名将士的满门抄斩。草民的六十多岁的老母亲也因此蒙难！”
“草民来此只为给六千多名将士以及张巡将军正名！”
“我们没有卖国投敌，而是被人陷害了！”
成平安义愤填膺，将案件的始末事无巨细的告知了燕南天！
“什么？张老弟他……”
闻言，燕南天一脸愕然，当初他就不相信张巡会叛国投敌，只可惜他人微言轻，皇帝听信了杨国忠的谗言，这才导致了这出悲剧的发生，这件事虽然过去了这么久，但燕南天的心里却一只耿耿于怀。
“大人认得我们张将军？”
闻言，成平安问道。
“说起来，我们也算是故交了，没想到张老弟竟然蒙受了如此的冤屈，该死的杨国忠……”
回想起当初与张巡离别时的豪言壮志，燕南天脸色阴沉了许多！对杨国忠的恨又增加了一分。
“请求大人给无数的冤魂一个公道！”
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，但此刻成平安为了六千名兄弟，破例给燕南天下跪了。
“诶诶……小兄弟，切莫如此！”
“赶紧起来！”
见状，燕南天难得一次从堂上下来，扶起跪地的成平安。
“小兄弟，借一步说话！”
堂上人多眼杂，恐隔墙有耳，燕南天便将成平安带入了后堂。
一同来到后堂的还有大理寺少卿叶辰，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，剑眉虎目，眼睛里很是清澈，容不得沙子。
此人乃燕南天一手提拔上来的，别看他年纪不大，却办了许多重要的案子，乃是大理寺未来的继承人。
“小兄弟，实不相瞒，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收集杨国忠犯罪的证据，只是此人办事滴水不漏，我手里掌握的这点证据，根本就扳不倒他！”
说话间，燕南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。
“大人……难道我们就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？”
闻言，成平安心中多有不甘，他不相信这天下当真没有了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