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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庞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，犹如一只猎鹰盯着龙飞。

    感觉自己说多了，龙飞陪着笑脸说道：“我就是随便说说，借我个胆子，我都不会造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然后？”

    龙飞不明所以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找到是谁制造的白玉观音？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龙飞恍然大悟，说道：“这就难了，假货需要留好几道手，这样一来，就算是被你们当场抓住，对方也可以将责任推到上家，一层层的往上推，案子很可能也就成了无头公案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就算找到是谁制作的假白玉观音，也很难查到源头？”

    庞璐心中略显失望。

    龙飞摊开双手说道：“你也瞧见了，我只是一间小古董店的店主，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耳目，都没办法帮到你，如果你非逼着我提供线索，我只能说这是在强人所难。”

    造假这行源远流长，若是细说起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。

    除了朱仿外，还有姚仿，丁仿以及高仿三大家族。

    这几大家族都有各自的造假领域，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能跨行造假。

    四大家族流传了上千年，其中产生的分支更是难以细数。

    除非庞璐那边能找到更多的线索，不然龙飞仅凭眼前看到的，最多分析出白玉观音是谁制造的。

    想往深里讲，龙飞可没这么大的能耐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，如果有进一步的线索，我还是会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庞璐看了一眼手表，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凌霄阁。

    望着旁顾的背影，龙飞用力擦擦汗，总算将这个姑奶奶奶送走了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知道，但是不能说。

    古董这个行当有许多旁人看起来老掉牙的规矩，但想要进入这个行当谋生，就必须遵从这些不为人知的潜规则。

    一旦龙飞配合有关部门进行调查，定会引起街上其他商家或是全市古董商人的敌视。

    自古商人便很少与官家合作，龙飞的举动若是被冯家能看到，肯定会给他扣上吃里扒外的帽子。

    到那个时候，龙飞就算没有社会性死亡，也将会成为全市所有古董从业者的眼中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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